孵自己的鸡,让别人去说吧

晚上睡觉,揭开被子,一窝鸡蛋赫然在目.不用问,是刘小若干的.
白天去了一个朋友开的农场,四千多只鸡,漫山遍野,自由生活.小若、朵朵、刘原在山边闲逛便能捡到撒落四野的鸡蛋,听朋友说,经常会突然间见到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从山涧自豪地返回家园,这是繁衍的力量,不得不佩服!小若他们看到这些成群结队的鸡雏,亦是兴奋不已.当问及小鸡的出处,我说是老母鸡孵出来的,所以他才念念不忘此事!
回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他仍然记掛,他一定要把今天捡回的鸡蛋孵出小鸡来才罢休.我说要有母鸡才行,他说为什么?我说母鸡身上有厚厚的毛毛,可以给它们加温,他说,我把它们放在肚皮上也是可以的呀.我说鸡鸡鸡,二十一,要二十一天扒在上面才可以孵出小鸡,你能做的到吗?他才面露难色,因此才出现了开遍中的那一幕.
他想,也许被子能帮他这个忙,这种做法未尝不可,所谓的创造力.但鸡有鸡该干的活,人有人该干的事,何必抢了鸡的饭碗呢?而创造力又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小若, 孵自己的鸡,让别人去说吧!哈

世上有只爸爸好

一直以来,子琪说话都比子雅慢半拍.那天子雅在唱新学的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子琪唱出来却是:世上有只妈妈好!第二天,子雅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成了世上只有爸爸好,子琪的反应到是出奇地快,立马改成世上有只爸爸好!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小若在美丽的太阳湖参加劳动


刘镇刘原在中伙铺农村捕鱼为业

《紧紧地》

我用我的前胸
紧紧地
贴着儿子的后背
把我的后背交给风

儿子睡的好沉
他也许正做着一个飞翔的梦
我却紧紧抱住他

(唱)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雪糕和冰棍

我的头发怎么都走光了

小若的头发越来越长,典型一个小刺猬.老婆找出现成的家伙(剃子),再把厨房里的围腰拿出来往他脖子上一套,就可以作业了!这样做的好处是既省了钱,又省了去理发店的交通费.几分钟功夫.一个亮锃锃的和尚头出现在全家人面前,在我们的笑声中,刘小若定要对镜观“芳”容.当他对着镜子一照,立刻惊讶得大叫“妈妈,妈妈,我的头发怎么都走光了?”


(唱)小呀嘛小和尚,头光光,身上嘛没衣裳!.....

《口号》

每次回家
两岁半的小儿子都抢先开门
然后说
爸爸好！
爸爸辛苦了！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想起文革时期
我们也这样说
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万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键盘手

忘记锁书房门, 子雅子琪乘虚而入,开始对我的电脑动手术!想必平时看我在上面敲的姿式,她们把方法更进了一步,把一个一个的键用小手指抠了出来做深入研究.等我回来是生气的不行,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后来是孩子娘慢慢装了上去….

猪安全

晚上喝了一瓶啤酒后,出门会朋友,几个小家伙挤在门口为我送行.因为一瓶啤酒的缘故,小若提醒我:爸爸,注意安全!子雅也附和说注意安全,到了子琪口中却变成了:爸爸,注安全!猛一听,就成了猪安全

小人大脚

《岁月》

晚餐后,我把几个孩子都叫过来
让他们脱去鞋,靠紧墙根站定
我左手拿一把钢尺,右手拿一支铅笔
我把钢尺抵住刘小若的头皮
垂直面抵住墙,用铅笔划一横线
之后是刘子雅,刘子琪,刘原
照本宣科
2009年3月7日
我记下这些成长的高度

写完日期,老婆在一旁提醒我
这是咱们搬新房的日子
的确,2006年的今夜
我们为了新生活开怀畅饮
子雅,子琪还在不知情的胚胎中
刘小若只是咿咿学语在旁边瞎胡闹
刘原也就上小学五年级

时间过的真快啊
还要多长时间
也许就得和他们平起平坐
还要多长时间
需要抬头仰视才能看清
曾经怀抱里抚摸过的细嫩的小身体

他们开始称呼我是老人家或者老家伙
开始反驳我屡试不爽的命令的语气
他们目光清澈方向明确
我老眼昏花举棋不定

好了,我就不与你们争了
好了,你们奔跑我也不再追赶了
好了,就让我怀念我的旧时光讲那些让你们不屑的艰苦岁月吧
你们爱听则听
不听,我也不停下

看
一抹夕阳,收紧朝阳般的光芒

爸爸怎么会生孩子?

晚上,刘原要去南山书城买书,不巧单车轮胎扎了,正在一旁郁闷.恰好中心书城有个漆画展,我也想去看一眼,便决定开车去中心书城.小若子雅子琪早已守在门边,真是听到一点风声就草动.好了,大家一起去吧!包括带她们的姨妈和孩子他妈,就这样一行七口,一车七人奔中心书城而去.
每次到中心书城,必到扫红处,这次也不例外,例外的是全家第一次集体亮相尚书吧.刘小若已是声名在外,被扫红搂了过去,以游戏为诱耳,两把游戏下地,此君已不能自拔(意志薄弱!),顺便丢给了扫红,我等亦落得清闲,读得圣贤书.
一个小时后,重返尚书吧,小若同志亦是岿然不动,游戏人生.扫红讲了一个小插曲,当时有一朋友到此,她便指着刘小若说:“这孩子的爸爸可不得了,生了四个孩子.”战斗中的刘小若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迅速予以反驳:“不对,是妈妈生的,爸爸怎么会生孩子?!”
时间已是不早,刘原小若第二天都得上学,我们只好匆匆告辞.可是小若先生还死死摁住电脑键盘不撒手,在刘原“最后一遍”的通碟声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游戏现场尚书吧和他亲爱的扫红阿姨……

2009/4/19

真的很黑

《挣脱》

今夜，我和十二岁的儿子睡一起
天冷。我把熟睡的他搂在怀里
还双腿夹紧他
我想象小时候一样去温暖他
他猛一翻身，拿后背对着我的前胸

我想起我十来岁时
父亲也这样紧紧夹住过我
那是更冷的天
我绝然选择挣脱，独自躺在
冰凉的一隅


纳木措

爸爸,你不喜欢美女吗?

去朋友家玩的路上,刘小若在车上突兀地讲:“爸爸,我晚上经常会做梦,老梦见那些美女,但一睁开眼,那些美女就没有了.”接着他又问我:“爸爸,你不喜欢美女吗?”

又梦见美女了?

两小无猜

《未来》

冲完凉
我给九个月大的子雅喂奶
老婆给九个月大的子琪喂奶
小若抱着奶瓶自己喝
十三岁的刘原
晚饭也没吃
躲在房间生闷气

你们爱不爱我

晚餐,吃的是打包回来的食物,刘小若吃的有些撑,但开始又占的太多.然后他就叫来子雅子琪过来问她俩,你们爱不爱我?她俩异口同声回答:爱!小若指着碗里剩余的猪红说:爱我,就得吃这些!

《对话》

三岁半的刘小若在车上问我
地震是什么
我说是地壳在运动
就像你吃完饭
要到院子里骑一会儿单车
他说，它为什么要运动呀
我说生命在于运动
他说，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呀
（我无语）

他说，他们死了怎么办
我说死了就要埋到土里面
他说死了为什么不送到医院去打针呀
我说死了打针也没有用的
他说，要是他们复活了呢
（我无语）

中国心

更心痛谁?

朋友送来两只熊仔仔,我问刘小若: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熊仔仔呀?他不加思索就回答,当然是熊仔仔啦!我说为什么?他说熊仔仔会搞坏,爸爸是搞不坏的!

与鸽同行

《午间实录》

我正在午睡
小二蹲在墙角
像只小老鼠
窸窸窣窣地撕扯着一粒棒棒糖
鼻涕就像是在扯风箱
我不用翻身就能想象它的长度

糖纸很难撕开
他自言自语地抱怨：
“妈妈都不喂我，好伤心！”

显摆

爷爷怎么种在这儿?

每次回湖北老家,都会去一下父亲的坟上看一眼。一掛鞭炮，两支蜡，三柱香，数张钱纸。
前些日回去，亦是带着刘原，小若前去。四岁的小若还不明白所以，到后第一句话便是爷爷怎么种在这儿？我们说爷爷已经死了，这就是爷爷的家之类的话糊弄他。继而看到我们烧纸又说，我们是不是来给爷爷赔礼来了？走的时候又说，我们给爷爷赔完礼了吗？

兄弟

《坡雀屁》

坡雀屁——
坡雀屁——
小若放学回家
一个劲地念念叨叨
这个新单词

刘原走过去把他揍了一顿
“不许讲脏话！”

三狗迎春

狗咬狗

子雅手臂上又多了块“手表”，不用问，肯定又是子琪的杰作。还不及问，子雅就举着手跑过来，嘴里一个劲地说：妹妹！妹妹！真是磨牙吮血的年龄，惨不忍睹！
一段时间以来，她们俩以相互对咬来解决游戏争端，留下伤痕后又一起有说有笑地玩耍，好了伤疤忘了痛！从另一个出发点想，可能她们都是属狗的缘由，打斗、嘻戏、追逐都动感十足而又不失温情！每一次，我们都不知该心痛谁而又该责怪谁？！其实，战斗中成长才最重要！哈，你说呢？

姐妹

漂亮与美

一岁八个月大的子雅子琪到现在也难能把有转折的词讲好,除去“不要”，就只剩下一个“没有”。对付转折的词，她们也有她们的一套办法，基本上就是只说后面的一字。譬如吃饭，就只说饭，睡觉就只说觉如此等等，但对付有些词语就难免生出笑话，譬如看到可乐类的饮料统称之为“尿”，指着电视一个劲地说“屎”，让人忍俊不禁！但你要是问她们今天衣服漂不漂亮，或者说外面的景色漂不漂亮，她们几乎都会异口同声地回答“美！”

我要飞得更高

《安排》

吃完晚饭，我到阳台上去小寐一会儿
小若先是给我拿来一条毛巾
搭在我的肚皮上
并用小手拍了拍
爸爸,别着凉!
接着又端来一盘塑料小鱼
及一个拉圾篓
爸爸,你饿了就吃这些鱼
要把鱼刺吐在拉圾篓里哦
最后他又找来一批玩具
爸爸,你醒来就玩这些玩具好吗

看看,刘子琪的馋相

一碗方便面，几多好吃人

加班晚,回家没吃的,煮方便面。
当我刚刚取出方便面，就有两双四只眼睛盯住我，我到厨房，她们也跟随到厨房。特别是刘子琪，在我煮面的全过程中，口中始终挂着口水。
一份简单的方便面里，我先是加根火腿肠，切成薄片，看着旁边的四只眼睛，我又加了一根。我打开冰箱门，有前一天打包的小炒黑山羊，不多一点，我全部倒在锅里，立马有了色彩，我自己看了都爱，暗自得意自己变废为宝的能力。少许时间，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方便面新鲜出炉了。来到客厅，两个小丫头亦跟到客厅，之后刘小若也加入到虎视眈眈的行列，我先给最好吃的子琪喂了一点，她张开她流着口水的小嘴迫不急待地吃了一口，把她给辣坏了，等到我再给子雅喂，子雅已是直摇头，只有刘小若还贼心不死，我只好给他喂，他是又怕辣又要吃，只好边吃边喝水。子雅子琪像小狗一样爬在桌上还是不肯离开,但只有观战的份了。

第一次回出生地

《港爸记事》

双胞胎女儿两岁多
第一次带她俩到出生地

那些高楼不是她们熟悉的
但是她们喜欢的
那些往来的船只也不是她们熟悉的
也是她们喜欢的
她俩在星光大道上
漫步 戏嘻 奔跑
一副主人相
还不时招来游人艳羡的目光
真让我这个港爸长脸啊

临别,子琪指着维多利亚上空盘旋的鹰
激动地对我说
爸爸,爸爸!
带回去给我们玩好吗?

2009/3/4香港